树-Tree

暮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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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米英USK】Beautiful times

Beautiful times




*cp=米英

*2018阿尔弗雷德米英生贺24连弹企划

*8:00







在自己生日这天他又要迎接不少的新生儿,上司拉着他背演讲稿,还得去高校篮球队亮个相,邀请的各个国家打来的电话淹没了手机,几天前自己的兄弟还在狂欢的余晖中,各个州还在紧锣密鼓地装饰上自由的氛围,烟火秀,晚会,噢,还有国民送来的礼物,现在累计有七百零四个汉堡,不知道是谁想出了这么好的创意;贺卡和气球快把卧室堆满了,各大杂志都添上了属于这个国家的元素,据说七月四日那天的封面是某位意识体先生。并且,英国到达的时间预计上午九点,现在是华盛顿时间早晨八点四十五分零五秒。



美国在「绿袖子」的歌声里惊醒,一翻身就滚下了床,扎进了一堆礼物盒中,砰的几声响起,老天,他好像还压爆了几个气球,揉了揉嗑疼的脑袋,美国嘟哝一声在床头柜摸索到手机,亮起的屏幕上是来电显示,蓝眼睛看到「honey」几个字瞬间变得清明,噢,上帝啊。



「嗨,英国,你已经到了吗?」美国开了免提,趁这时套上了一件汗衫,「在你家门口。」



噢,看看你的恋人今天的着装,优雅的灰色小西装,衬托出优雅的身体线条,沙金色的头发有种毛茸茸的感觉,几簇碎发在微风里翘起一个弧度,粗粗的眉毛下是那双漂亮的绿眼睛,好像还贴心地给你带了早餐,肯定不会是汉堡和可乐,咖啡和煎蛋倒是有可能。美国愣了几秒,把英国青年拉到自己怀里顺带用脚关了门。「好久不见,英国。」绅士沉默着接受某犬系生物在自己的脖颈间亲昵地轻蹭,伸出手回应这个温热的怀抱,「你刚睡醒吧?庭院里的水龙带都没收起来,种在你这里的玫瑰真是要被你折腾光了,还有,你是不是没喂独角兽吃蛋奶星星?房间里一股膨化食品的味道,都要过生日了家里还是一团乱,国民送你的礼物又乱丢了吧?还有,今天我下了机场,有人递给我一件印了你国旗的T恤......」



这个小老头还真是喜欢操心自己的事啊,美国叹了口气,捏住英国的下巴,用一个吻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,几番缱绻算是抒发了几个月没见的思念,但最近超负荷的工作还是让他有些吃力,英国感觉到超大国的重量有往自己身上压的架势,急忙扶正他,「打起精神来小伙子,看来你也有累倒的时候。」



两人跌跌撞撞地终于坐下,美国侧身倒在沙发上,一条薄薄的毯子紧随其后盖上,英国看着美国蜷在沙发上闭眼歇息的样子,静谧的气息将他包裹,虽然每年这时候身体总是欠佳,拖着沉重的身体还要来给小鬼恋人庆生,不过美国先于自己累倒的状况他还真是少见。



过了这么久的时间,实际上他才没有那么斤斤计较地去纠结这件事了,当然,是以个人的名义,自我意识的解放让病情几乎是突飞猛进地好转。公路旅行,来自宇宙的示爱简讯,圣诞节的出其不意到来的惊喜,专属两人定制的泰迪熊,世界会议早已心照不宣地互相帮忙带早餐,还有在澳大利亚的阳光下,在加国,澳洲,新西兰青年的注视下,美国紧张地表白,有人携烈阳到来闯入他的生命里,曾经灼伤他,可英国已经愿意再次拥抱他。



如诗一样的语言赞颂着世间所有美好的爱情,可当爱情以另外一种方式表达时,也许没有永恒的誓言,机缘,责任,蕴藉,沉默,而国家间的爱情不需要华丽,在时间里的怀恋与陪伴是最不可作假的真实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补了一觉的美国晚会上的精神还不错,英国欣赏完烟火秀便向众人告别,回到了美国的住处。路上虽然被法国那家伙打趣「小男友被会场的漂亮姑娘拐走」,当然下一秒他就被西班牙拉走了,普鲁士拿着酒杯叫自己回去再喝几杯,「哈老兄,你这么早就走了?不多喝几杯坑那小鬼一把?」



果然师徒两人相处是这样的吗?「说不定明天美国就拿着账单来找你了。」英国知道自己已经有些微醉,微微泛红的脸颊就是最好的证明,但他在美国夏日的晚风里微醺着又被灌了一小杯酒,「本大爷我才不在乎呢,玩的开心啊英国!」



德国跑来拉走了不省心的哥哥,兄弟俩打闹的场景竟逗笑了英国自己。略有些步伐不稳地走到秘书霍华德的车子旁,西装外套适时地被揽上了肩头,他最信任的助手,最为亲近的国民,心中的热源在升温,英国坐进车里,头一歪便阖眼睡着了。



这美丽的时光啊!我愿意永远歌颂你,无法割舍的,自由的歌声,释怀的欢喜。



醒来的时候已经站在美国家门口了。虽然很想紧紧拥抱那个美国大男孩,然后亲吻,结合,甚至是大哭一场,但是千回百转的柯克兰式害羞还是让自己早早地就逃了回来。告别了霍华德,英国拿出美国赠予自己的钥匙进到屋里,身上都是甜甜的果酒气息,厨房里还留了一些上次放在这里的茶叶,也许先去冲个澡清醒一下是个不错的选择,独角兽跑过来蹭了蹭他的裤子,然后乖乖地趴在沙发上歇息。



宽大的泰迪熊睡衣放松了紧绷的肌肉,英国领着独角兽到卧室里,坐在床上的同时揽过被子裹在身上,一切都准备就绪,写着精灵语言的童话书,红茶,开着冷气的凉爽的房间,现在是华盛顿时间晚上十点半,梦想中的生活大概就是这样,恍惚之间英国有种普通人等待恋人回家的无法入睡的心情,摇晃的心像水晶吊灯一样牵系。



轻声念着童话,接受顺毛服务的独角兽很快就安静地熟睡了,绿眼睛里溢满了温柔,美国正式向自己表白,成为恋人也不过就是几十年前的事,这期间自己一直在接受对方热烈的爱意,自己却没有什么表示,真正愿意来参加生日会也是前几年才答应了美国,当时他激动的就像个三岁小孩。



接近十二点的时候,英国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,然后是钥匙打开门的咔哒声,来人大概是看见了开着灯的卧室和坐在床上的自己,路线改向了盥洗室,随后是水流的哗哗声,人可以用许多方式证明自己存在,而这声音让英国安心,因为美国的气息就在自己身边。



「啊,honey,你一直在等我吗?」迎接自己的从背后袭来的熊抱和突然下陷的床垫,巨大的热源靠近了自己在空调房间里略微冰凉的身体,惊得英国哆嗦了一下,「你们美国人的狂欢总是喜欢闹到这么晚。」



「那就睡觉?」



「不。」英国坐到床中间,然后把被子拉过包裹住了两个人,「现在倒有些睡不着了,来聊天吧。」



于是,现在的状况就变成了两个人躺在床两侧,英国趴在床上翻着古老书籍泛黄的纸页,而美国双手枕在脑后,印着超级英雄的天花板也没有捉住他放空的心思。



「你在看什么?」



「以前给你写的童话。」美国侧过身来注视着自顾自翻书的恋人,本来他还想和英国亲昵一会儿,结果却变成了盖棉被纯聊天,「你们英国人的怀旧细胞真是和太平洋那头的华夏一模一样。」



「你不也是?百年以来的书信都藏在抽屉里,还有和国民的合照……以及蓝花。」



「对,是这样没错,但是与你的通信来往永远是有去无回,每次罗斯福打越洋电话的时候我一直站在旁边听着。」



「但是没有听见你的声音。」



「我一直在处理文件,各国的友善都只是表面文章,没办法解放的,只能任由国家意识支配自己。」英国捏着书页的纸张微微有些颤抖,童话书里夹着的一封信掉落出来,同时美国的目光也注意过来,「你写给我的信?年代很久远了吧,连火漆印都掉了。」



英国匆忙地用手掌盖住信封,可惜却被美国抓住手腕移开,他瞧见美国此时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,好像还有些紧张——他在期待些什么?



「上面写了什么?」



「一封祝贺信,没有时间,没有署名,祝福的人是美洲,古英语字体,看来是很久以前的了。」



纯净如蓝色湖水一样的眼睛就这么紧盯着自己,英国想把头藏进棉被里,微低的冷气气流却钻入他的毛孔让他清醒,美国趁这时拿走了书,表面看上去是在随意地翻着,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停顿让英国在此刻的沉默里,逐渐地变得恐慌。



「生日快乐,美国。」



「你终于亲口说出了这句祝福。」没有拐弯抹角,没有不自然,语调也没有起伏,说得是与自己一样起源于盎格鲁-撒克逊人的语言,却有着足够的力量。



「用华夏那边的话来说你就是个老头,所以别想着能得到什么小孩子式的礼物了。」



「超级英雄的海报漫画公司早就邮递过来了,说起华夏我还想起来了,那个大蟠桃到底有什么寓意?」



「就是生日快乐的意思。」英国捂嘴笑着,虽然美国知道这肯定又是老头间的恶作剧,但他并没有追问,毕竟桃子的味道还是不错的,他把英国拉到自己怀里,揉了揉有些蓬乱的头发,「你今天走的太早了。」



「不早点回来我就醉了,你这个小鬼今天生日,就不折腾你了。」



致我的美洲: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我以个人的名义祝福你,我可以向你展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物,魔幻,狂热,天堂或是罪恶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愿你幸福。



「我的独立日假期正式开始!英国快点起来,加拿大他们都在等你。」



「你又准备了什么活动啊?等会儿我时差还没调过来!」



「当然是去海滩!嘿澳大利亚!行李都放好了吧,加拿大快放下你手里的红茶!对,多加点枫糖。太棒了新西兰,你帮独角兽准备了早餐!」



与他们一起,也许一切都是——



Beautiful times.



Fin.



后记:



文中的一段独白来自《查令十字街84号》的别册,张立宪的评论:

「我想,当爱情以另外一种方式展现铺陈时,也并非撕去,而是翻译成了一种更好的语言。上帝派来的那几个译者,名叫机缘,名叫责任,名叫蕴藉,名叫沉默。」



于国家来说,是陪伴。
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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